马里娜·勒庞 -- 法国最危险的女人?

cnfrance2017 2018年11月07日 0" 字体

    南方都市报 南都网 报道

    精明、狡猾、善于利用媒体,马里娜·勒庞领导法国极右翼政党国民阵线赢得了空前成功。她高举反移民和反全球化的旗号,在近期的系列民调中,支持率赶超总统萨科齐。距离法国总统选举还有不到一年时间,马里娜甚至有可能成为欧洲第一位极右翼的国家领导人。

  当马里娜·勒庞走进房间,立刻就成为焦点。她身材瘦削,穿着紧身牛仔裤,一件鲜艳的运动夹克,头发染成金色。然而,她好像走进拳击场的拳手,随时准备好要出拳猛击。这位42岁的法国政客继承了她父亲宽阔的肩膀和脸型。毫无疑问,她就是让-玛丽·勒庞的女儿,但她同时也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她让人们好奇,因为她和几十年来法国政坛最臭名昭著的人物既是如此的相似又是那么的不同。马里娜·勒庞继承了其父的极右翼政党国民阵线,她同样继承了他洪亮的嗓音,她平常讲话时声音深沉而沙哑。这显然是一名常年吸烟的女士的声音,更是一个斗士的声音。其中带着侵略性,还有一点粗鲁。马里娜·勒庞自称是来自社会底层的女人,决心要和那些所谓的法国政治精英们斗到底。

  一个晴朗的下午,在法国东部城市梅斯,勒庞正在技术城酒店一间狭小拥挤的会议室内发言。这个简陋的场所与勒庞的名声似乎格格不入。无数的电视采访和杂志文章早已将她渲染成了法国家喻户晓的名人。环境虽然不起眼,她的讲话却充满了能量,听众很快就会意识到她绝对是一名有天赋的政治家。她的用句简短有力,直击重点,而且无需演讲稿,事前只在纸上记下一些讲话重点。她谈到购买力下降、很多人成了“月光族”,一个月下来口袋里只剩下50至100欧元;她警告来自突尼斯的难民,反对所有外国移民;她主张福利制度是法国公民的专利,移民不能享受;最后,她谈到了最核心问题:反对全球化,勒庞说,全球化正在毁掉法国。她想要抛弃欧元,重新建立边境海关和国家银行。她的观点在欧洲乃至法国都是异端反动学说。“其他人———保守派和社会党人———他们有什么提议?没有!他们都在忙着打击国民阵线!”她几乎咆哮着说,她很大胆,不同于电视上常见的那些政客,但对很多选民却富有吸引力。

  “政治选举是感性的事情,”作家克里斯蒂娜·安戈最近在《解放报》上写道,“马里娜·勒庞让我们20%的人觉得深受吸引,让另外80%的人感到好奇。一个男性化的女人,有胆识。一个比其父更优秀的女人,更善于拉票。”

  今年1月,马里娜·勒庞继承了其父的位置,成为法国极右翼政党国民阵线的主席。法国对她疯狂着迷。距离法国下次总统选举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一些民调显示勒庞的支持率位居第二,在现任总统萨科齐之前,仅次于上周宣布参选的社会党人马蒂娜·奥布里。这意味着她可能进入二轮选举,对于勒庞这将是一个巨大的胜利。

  9年前,2002年4月21日,马里娜的父亲在大选中进入二轮,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当时这被视为一场国家灾难。在第一轮选举中,勒庞领先社会党的若斯潘。第二天,示威者高呼“绝不允许再次发生”,法国公民组成了反对极右翼的联盟。在二轮选举中,82%的选民选择了希拉克,勒庞只获得18%的选票。

  当让-玛丽·勒庞在上世纪70年代创立国民阵线时,他同样创造了欧洲右翼民粹主义。他梳着油光水滑的大背头,戴角质边眼镜,早期还在一只眼睛上套上一个眼罩,到处粉饰希特勒的种族大屠杀。他认为纳粹对法国的占领“不算太不人道”;毒气室只是一个“细节”;种族之间是不平等的;艾滋病患者“类似麻风病人”:“犹太人试图阴谋统治世界。老勒庞就像是极右翼丑陋嘴脸的代表,一个暴君,一个已经过时的怪物,一个会辱骂甚至出手攻击对手的恶棍。他的支持者包括保守天主教徒、右翼极端分子和顽固的维希分子,但大部分是失望的选民。国民阵线的巨大成功之后是迅速的衰落。一度分崩离析,差点彻底成为历史。这个没落的党派需要一张新面孔,最后发现老党魁最小的女儿正是理想人选。现在看来,她成功将遭人唾弃的国民阵线变成了一个普通政党。民调显示,大多数的法国人已经认为它是一个正常的党派,不是因为对其他政党感到失望时才会想到它,人们支持它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们喜欢马里娜·勒庞。

  现代欧洲右翼民粹主义已经不再试图哗众取宠,而试图成为社会主流。在这方面,荷兰政客格特·维尔德斯和丹麦的皮娅·克亚斯高已经取得成功,而马里娜·勒庞依然还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她称之为“去妖魔化”。她和其父的差别在于,她看上去很正常,让人觉得可以信赖,是那种你可能在当地体育场碰到的带着孩子的母亲。法国人喜欢直接叫她的名字马里娜,好像她是一个老朋友。

  国民阵线最大的票仓是外省的一些小城市,比如北部的海宁博蒙特和东北部的梅斯。在这些地方制造业的工作被转包给外国,失业率居高不下。勒庞的到来似乎在当地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简陋会议室里的听众们看上去无精打采,急于向人解释他们并非种族主义者。只有当勒庞走到他们面前时,他们才突然打起精神,似乎她是那个能让他们摆脱嫌疑的人。

  在梅斯,勒庞大肆抨击被她统称为“U M PS”的执政党。U M P代表萨科齐的人民运动联盟,PS是社会党的缩写。她说,这些政客只不过毕业于精英学校,“过去30年霸占了政坛”。国民阵线的目标就是“从人民中创造新的精英。”“他们不会看到这一点!”她咆哮说,“他们对自己说:谁是这些工人、家庭主妇和学生?”

  她谈论政治的方式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令人震惊”她说,“简直不可容忍!”勒庞推销的是愤怒,而人们很买账。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国民阵线一直是蓝领工人中最受欢迎的政党,现在它又希望俘虏中产阶级。

  勒庞代表了抛弃过时的政治系统。当她谈到自满的精英阶层瓜分政坛和商界的高层位置,说到了很多人的心坎上。在欧洲,说到统治和被统治阶级之间的鸿沟,任何一个国家都比不过法国。而在法国,没有人比多米尼克·斯特劳斯·卡恩更能说明这个问题。在纽约因为涉嫌性侵犯被捕之前,他早被内定为社会党的总统候选人。5月的一个星期天早上,当法国人得知卡恩被捕的惊人消息时,勒庞第一个说出了无人敢讲的真相:“我并不是很吃惊,”她说,“在巴黎,人人都知道他和女人有着病态的关系。”勒庞将自己描绘成在一个政客们都狼狈为奸抱成一团的国家里唯一敢于将真话的人。

  在梅斯演讲几周后,勒庞在斯特拉斯堡欧洲议会她自己的小办公室接见了我们。有意思的是,她选择了在一个她公然反对的机构设立办公室,处理重要事务。由于法国选举法使得所有小党派处于劣势,因此国民阵线在法国议会中没有议席。

  马里娜·勒庞的目光有点冷,她的面孔给人强悍的感觉。一些竞选海报上,她一副近似微笑的表情,但显得很勉强,好像是有人在旁边敦促她要表现得女性化一点。面对真人时,才发现她的笑声似乎从肚子里传出来。

  她说了一个她童年的故事,试图向我们描述作为让-玛丽·勒庞的女儿的真实感受。在她8岁时,一枚针对她父亲的炸弹在她家公寓外的楼梯间爆炸。爆炸在建筑上留下一个大洞。幸运的是,马里娜、她的两个哥哥和他们的父母并没有受伤。

  “在那时我就知道,政治是危险的,”她说,“我强烈地感觉到社会不公,这种感觉将伴随我一生,并随时担心我的父亲会出事。这件事让我们的家庭更加巩固。”任何姓勒庞的人都是社会边缘人。但这也赋予她一副坚硬的铠甲。“它是我的动力,”她说,“甚至可能是促使我成为律师并最终成为政客的原因。”她说,她并不想把自己描绘成受害者,然而她却不断在诉苦,这是受压迫者唯一的武器。

  当我问到,梅斯和海宁博蒙特的国民阵线成员似乎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身份辩护,她对此有何看法。她手一挥,不屑地说,“哦,得了吧,很久以来,我们被指控为种族主义者,排外分子。但我们不是。”她并不否认在党内曾经存在反犹主义,但她说在其他政党内也有反犹分子。现在,她说,对于那些依然有这样观点的人她只有一句话要说:“你们是错的。再见。我们不是种族主义者,或是反犹分子,或是排外分子。”她坚持说,国民阵线“既不左倾也不右倾,”更加不是极右翼党派。她已经开始努力反击类似看法。比如,在一次采访中,她形容纳粹大屠杀是“野蛮暴行的顶点”。她说她的目标是消除她父亲过去的不慎措辞造成的“误解”。她甚至招募另一位深色皮肤的助手。

  像其父一样,勒庞也反对移民,但不同的是,和其他欧洲右翼政客一样,她重点攻击中东移民。她谈到社会分化成为种族团体,批评街头祈祷和以清真食品为卖点的快餐连锁店。但她谈论得更多的是社会问题和反抗国际金融体制,和“聪明的保护主义”,这让她更像是一名左翼分子。

  在采访快结束时,当被问到目前法国现状,勒庞开始了滔滔不绝的演讲:“那些当权者竟然设法让世界上最伟大的一个国家破产了。我们简直要和希腊一样。法国怎么能够失去她在国际舞台上的身份和声音?700万工人生活在贫困中,1/4的人口无法养活自己。”她停了停让自己喘口气,又接着说,“仅仅这一点就该让多年来分享政权的U M P和PS失去执政资格。”

  国民阵线的总部位于巴黎西北南特区一条小街上的一幢不起眼的银灰色建筑里。这个正大张旗鼓挑战现政权的党派看上去非常业余,总部办公室里只有不到20个工作人员。自从马里娜·勒庞当选党魁后,他们就像在沙漠上即将渴死的人突然找到了水源。媒体发言人阿兰·维泽尔满脸的笑容昭示了他的满足。办公室的电话响个不停,墙上贴着十几本杂志的封面,上面只有一个人———马里娜·勒庞。这其中包括《观点》、《新观察家》、甚至还有左派杂志《马里安娜》。维泽尔拥有一位炙手可热的候选人,对于他的党派这是史无前例的事情。

  对于马里娜·勒庞,要爬到国民阵线的最高点并不容易,她要和自己父亲的支持者斗争。反对者声称她将出卖自己的党派,为了获胜她甚至可能和萨科齐达成交易。最终,她凭借超过2/3的选票当选党主席,现在,她的成功让反对者都闭上了嘴。

  当让-玛丽·勒庞走进他所创建的党派总部时,人们恭敬地打招呼,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日安,主席,”前台的一名男子说。每天早上,这个老人都会到办公室来,当他的女儿不在时,他就坐在她的办公室里,让她的秘书给他端一杯咖啡。

  下午,可以在让-玛丽·勒庞的巴黎郊外一幢叫M ontretout的别墅的办公室里找到他。这里曾经是拿破仑三世的宫殿。一位仰慕者把这个地方送给了勒庞。在那里,勒庞一家扮演着一个幸福的家庭———直到上世纪80年代。勒庞夫妇离婚。离婚后,勒庞的前妻皮埃耶特·拉兰曾为法国版《花花公子》拍裸照,还告诉记者,她的前夫仇恨犹太人,私下里称阿道夫·希特勒为多尔非叔叔。在之后的15年里,马里娜拒绝和她母亲说话。M ontretout别墅依然是勒庞一家的总部,马里娜·勒庞和她的妹妹雅恩依然住在那里。从某方面说,国民阵线好像勒庞家的家族事业。马里娜的前两任丈夫和现任伴侣都是党内官员。勒庞家的3个女孩都加入了这个右翼党派,并都嫁给了党内成员。

  现年83岁的让-玛丽·勒庞坐在他的椅子上。他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一生无憾的人。“你知道,”他说,“我在法国政界是一个传奇。我的反对者们对我的极端描述深入人心,几乎无法纠正。”他大笑着。房间里到处是他的形象,有照片、油画也有素描。

  勒庞谈到自己遭遇了多么不公正的待遇,谈到战争,谈到移民惊人的生育率对社会的威胁。这些都是主宰其人生的话题。然后,他又开始为自己过去的言论辩护,但结果越描越黑。他说他有把事情极端化的倾向。他说当他因为说‘毒气室仅仅是二战中的一个小细节’而备受抨击的时候,他反击说:“我理解。那么说来,二战只是毒气室历史中的一个小细节。”他发现这类事情非常可笑。

  他拒绝承认退休后的日子很难过。他说,“我只是火箭的第一级,她是第二级。”曾经对他恨之入骨的媒体现在却为他的女儿着迷,这难道不让他觉得奇怪吗?他说,“他们想要弥补对我的不公正待遇。”他是否为她感到骄傲?“是的。在某些方面。在某方面,确实如此。”(南方都市报www.nddaily.com SouthernMetropolisDailyMark 南都网)

  勒庞父女经常强调他们的亲密关系。但分歧是必然的。一名当地政客行纳粹礼的照片公开后被马里娜除名,此举遭到老勒庞的谴责。他说,他更加人性化,但马里娜现在才是老板。她宣称,父亲公开和她唱反调并不构成问题。当然,关键问题是,这对父女之间是否存在真正差异?对此,她只说,她更年轻,而且是女性,当然两人之间会有差别。她小心翼翼不愿和自己政党的历史拉开太远距离。就这个方面说,勒庞在玩一个困难的平衡游戏。既要维持老党员的支持,又要远离老勒庞的无耻言论。她公开抛弃了他父亲的反犹太主义,但将反移民政策作为主要竞选纲领,偶尔发表一些哗众取宠的言论,比如去年12月,她就说法国人不得不忍受穆斯林的街头祈祷,这就像是生活在纳粹统治的时期。她坚持说她反对移民并非源于恐外,而是普通常识。她不断提到美国模式:“在法国,我们常说美国是个多元文化社会,但它不是,它虽然是多种族国家,但只有一种文化。我不是说,任何人都不该进入我们的国家。相反,在过去,移民来到法国并融入当地社会。他们学习法国的语言和传统。而现在,整个外族社区在法国内部出现,奉行他们自己的规则和传统。”

  马里娜·勒庞正在组建自己的团队,一个聪明的年轻人组成的团队,喜好短发和深色服装。当被问到她的党派有什么和过去不同的地方,他们总是简单地回答:马里娜。其中一人说,勒庞父女之间的区别在于,她比他更热衷于掌握权力。老勒庞偏激的言论让国民阵线偏离主流,但他不在乎,因为执政从来不是他的目标。马里娜的野心更大,她想要改革极右翼的形象。事实上,她坚持说,她根本不是极右翼分子,并谴责种族主义属于“头脑狭隘”者。她认为国民阵线应该抛弃二战留下的包袱。或者用她的话说,“我要弥补创伤,法国人民和国民阵线之间创伤。”

  马里娜·勒庞的个性和机智使她成为电视访谈节目的明星,并赢得了成千上万名新的支持者。她的一大优势在于,她有一种政治直觉,擅长迫使对手谈论她感兴趣的话题。比如,社会党现在也开始谈论贸易保护主义。最近,萨科齐炒掉了他的多样化部长,并宣布多元文化主义“失败”了,所有这些举措都被认为是对马里娜·勒庞崛起的直接反应。

  萨科齐积极参与北约军事行动也许有助赢得白宫和唐宁街10好的好感,但对于提升他的国内支持率毫无帮助。在不满现状的人看来,这更加说明了他是不折不扣的全球主义者。在美国,不满现状者可能倾向于基督教和自由市场价值观,他们在欧洲的同伴则会从民族主义寻找安慰,主张国家保护,远离全球化。勒庞正是抓住了这一心理。欧盟的经济危机对勒庞的崛起起到了推动作用。作为国民主义者和反欧盟代表,她号召法国抛弃欧元,回归法郎,而她成功的真正秘诀也许是熟练地将左右派的观点为她所用。她批判资本主义,主张国家作为普通人民的保护者。她说,“很长一段时间,国民阵线主张,国家相比私有部门总是成本更高,效率更低,但现在我认为这是不正确的。原因在于,对利益的追求是私企的本质。某些领域对于公民的福祉是如此重要,它们必须远离私有部门的爪牙和供需关系的控制。”因此,医疗、教育、交通、银行和能源部门应该由政府掌控。一些法国左翼学者一直在观察勒庞,她既让他们惊讶也让他们害怕。“她完全瞄准了低技能和低收入人群,”尼斯大学政治学教授洛朗·布维说。传统上,公共部门的蓝领支持社会党,制造业的蓝领支持右翼(通常是国民阵线)。“但这些人都担心经济开放所带来的变化。她为他们的恐惧提供了一个答案。

  勒庞现在的伴侣路易斯·埃利奥特也是她的政治顾问和竞选经理。41岁的埃利奥特体魄健壮,一口南部口音。他和勒庞一同招募了一个顾问团,其中包括国民阵线成员、一名右翼绿党成员、一名前社会党人和一名左倾经济专家。这个多样化的团队显然比勒庞的政党更加招人喜爱。人们对埃利奥特和马里娜·勒庞的私人关系知道得很少。媒体中几乎没有任何相关报道,两人的子女更是报道禁区。在公开形象背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这依然是一个谜。国民阵线老党员兼勒庞家的老朋友玛丽·克里斯蒂娜·阿诺图说,马里娜比任何人都要勤奋,而且对下属要求严格。在决定从政时,她减掉了14公斤体重。阿诺图说,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她的决心和毅力。

  马里娜曾经两次离婚,独立抚养3个孩子。像其他为工作忙碌的母亲一样,她只有周末才有时间见到孩子。阿诺图说,但这也让很多法国女性对她更有认同感。马里娜曾说:“我认为,男人更容易和现实脱节。作为女人和母亲,你必须时刻认清现实。”过去,国民阵线的选民主要是男性,现在女性比例大幅增加。

  但是,她是否能够赢得此次大选?在今年春天的地方选举中,国民阵线在有候选人参选的地区平均得票率达到19%,领先于执政党U M P.马里娜·勒庞对其他传统政党的威胁要远远大于她的父亲。如果国民阵线9年后再次在国会中获得议席,在未来几年里,马里娜·勒庞都可能对法国政治造成巨大的影响,无论是在议会中还是在电视上。但现在,她的主要目标是萨科齐的位置,单从言行看来,她似乎真的认为自己会赢。

  在梅斯,她告诉支持者,为什么她有机会获胜:“2002年时,法国人不愿意选择国民阵线。2007年,他们选择了一个听上去像国民阵线的人。2012年,他们终将选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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